第三章 調查小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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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潛藏犯調查小組
濱城聯邦警局位於濱城最繁華的經濟中心環城區，它被三座世界級的商務大廈圍住，周邊全是頂級的國際金融公司，能在這個錢權縱橫的社會中，堅守一份廉潔與公正，靠的就是濱城引以為傲的法治精神。雖然濱城已經擺脫聯邦殖民回歸大陸，但殖民前聯邦警局名字仍舊保留，這仿佛是對一段歷史的銘記。
今天是喬安去濱城聯邦警局報道的日子，作為這屆警校畢業成績第一名，她的優越感超乎一切，警局大門外往來的人，仿佛都比她矮了一截。
一輛交警專用的摩托車飛速沖到喬安跟前停下，交警脫下頭盔，是一個留著短寸頭的女生。她不懷疑好意的看著喬安，意味深長地說道：“嘿，喬安！聽說你分配到潛藏犯調查小組。”
“噢，是白麗娜啊，想不到第二名的待遇是開鐵馬！”喬安不屑地回應道。
“自然不能和第一名比！聽說潛藏犯小組最喜歡招第一名，你們的組長在畢業的時候打破警校考試的 10 項紀錄，拿下十個第一。那個地方真的非常適合你！”白麗娜帶著嘲笑口吻說道。
喬安和白麗娜在警校是競爭對手，她知道麗娜絕對不可能來恭喜她，從她帶著譏諷的語氣來看，這個小組肯定有問題。
潛藏犯小組的辦公室在聯邦警局的地下負三層，整層樓都是調查小組的辦公室，就辦公面積看，應該是全警局最大的部門，可是它卻非常神秘，他們直接受命於聯邦警局的局長，並不參與正在調查的案件，與其他部門也少有交集，因此具體他們做什麽並沒有人知道。
電梯達到負三層，電梯門還沒打開，喬安就聽到潛藏犯調查小組辦公室傳來一陣怒吼。
“李子誠！如果你再不出來，我就把你老婆卸成幾百塊！”
叮咚一聲後，她迫不及待沖出去。
電梯口出來的地面上，貼著一個銜尾蛇標志地貼，接著映入眼簾的是公共辦公區，正中放著 4 張辦公桌，每張桌子上都駕著三連屏的顯示器。辦公區兩側有三個房間，一邊是大型會議室，另一邊是並排的兩間審訊室。公共區最裏面有三個房間，除了監控室和組長辦公室，還有一間不知道用途，它的門上只貼著一張“閑人勿進”的紙條。
此時，組長辦公室門外，一個短發女人正拿著一個機械鍵盤怒氣沖沖地拍著門。
激烈的拍打過後，組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，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從門背後探出頭。他頭發蓬松淩亂，體型消瘦，穿著一套夏威夷襯衫和短褲，腳踩一雙拖鞋。
此人正是潛藏犯調查小組組長——李子誠。
子誠看到短發女人怒發沖天的樣子，又縮回去，躲在門背後大喊：“李子君，你不要欺人太甚！我們調查什麽人，要根據數據分析的結果！不是你來指派的！有本事去找老頭子說！”
面對子誠的羸弱，喬安心裏直感拔涼，這組長也太沒用啦！
“數據分析是吧？”李子君從機械鍵盤上拔下一個鍵帽，用力的一捏，合金鍵帽瞬間如紙般被扭成一團。
喬安對子君這一壯舉心生佩服，頓感潛藏犯調查小組臥虎藏龍。
“那是我專門定制的限量版！你是真人版 Stu震網病毒又名 Stu 病毒，是一個席卷全球工業界的病毒嗎？破壞力那麽強！”
對於一個與代碼為友，和電腦作伴的人來說，鍵盤如老婆，鍵帽如親子。此等糟蹋，怎能放任！子誠一改懦弱的狀態，面露兇光，大力把門甩開，沖向子君。
似乎一場驚人的搏鬥就要開始，喬安暗地叫好，本來還有點看不起這個弱不禁風的組長，看來不能只看表面 。
子君毫無畏懼，準備迎戰。
不料，子誠在沖向前方的過程中，被自己的拖鞋絆倒，摔在地上，撲了一個狗啃泥。
喬安一臉失落，自我安慰道：“或許他昨晚通宵查案，今天體力不支。”
“其實熬夜對小腦的影響並不大！這種低級的摔跤，多半是小腦發育不良，導致平衡感較差引起！”
喬安身後傳來一陣有磁性的男聲，聲音洪亮，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過去。
只見濱城聯邦警局局長李德康從電梯走出來。此時，天生跟在他身旁，穿著一身灰西裝，拿著行李箱，看上去十分精神，剛才說話的人正是他。
聽到天生的解說，子君忍俊不禁。這個人真有意思，明明話語的內容是諷刺子誠，可樣子卻一本正經，好像醫生在給病人解釋病理一樣。不過仔細觀察，他非常眼熟，名字似乎已經在嘴邊，卻又叫不出來。
李德康環顧淩亂的辦公室，眺了眼子君，不滿地瞪著趴在地上的子誠，清了清嗓子，介紹道：“這位是祈天生博士，德國醫學委員會委派來的心理顧問。”
子君聽到“祈天生”三個字時，內心激起一陣波瀾，雖說他的到來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系，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真人。
子誠爬起身，趁子君分神，把她手中的鍵盤搶走，迅速溜到天生的跟前。他盯著天生，上下打量一番。
這位留著黑色中長頭發的男人，用發蠟把劉海高高吹起，梳得十分整齊，五官棱角分明，高挺鼻梁，這種高級臉散發著專業人士特有的氣質。目測身高一米八，比自己高出一截，強壯的體格，明顯是健身房的常客，從外形來說，怎麽看都比自己更像刑警，一陣莫名的自卑感過後心生憤怒，不過最讓子誠不爽的還是那句“低級的摔跤”。
“好好修正你的措辭！什麽叫低級摔跤和小腦發育不良！”子誠不滿地說道。
“非外力引起的自主性跌倒，我都稱為低級摔跤！至於小腦發育不良，因素有很多，如果要解釋的話，估計挺費時的。”天生雖從子誠的微表情看出他很不滿，但還是習慣性地就事論事，詳細分析。
“你是低版本 Python 嗎，無法溝通！老頭子，不是說派一個德國專家過來嘛，他是濱城人吧？”子誠撓了撓雞窩似的頭發，指著天生，質問李德康。
“從人種來說，我屬於亞洲東部人，我的出生地確實是濱城。但目前是德國國籍，所以就國籍而言，我是德國人！這是你們發的邀請函！”沒等李德康開口解釋，天生又認真地對自己的人種與國籍做出詳盡的分析。說完，他從西裝的內袋裏拿出一個印有銜尾蛇標志的藍色信封，遞給李子誠。
李子誠指著信上的郵戳：“這應該是大半年前發出去的吧！我記得我們邀請的是德國著名心理學專家哈裏斯博士！”
“哈裏斯博士在半年前不幸去世，醫學委員會重新做了人員調動。這位是他兒子，天生不僅擁有心理學的博士學位，還是一名優秀的腦外科醫生！另外，工作的時候叫我局長！”李德康明顯感到子誠的火藥味，立刻出來調解。
“好吧，別人的兒子都很優秀！”李子誠面帶慍色，仿佛李德康對天生的介紹時流露出的自豪感，戳痛他的心。
他沒有回應李德康，看向站在一旁想插話的喬安：“你，又是誰？”
“警員編號 pc33798，喬安來潛藏犯調查小組報道！局長好！”喬安毫不理會李子誠，挺胸立定，向李德康行禮。
李德康仔細地觀察著喬安，肌膚黝黑，手上的肌肉十分結實，而且兩只手的虎口和手指第一關節都有老繭，明顯是長期練槍所致。
“噢，你就是今年警校那個第一名啊！不錯，在這裏好好學習，潛藏犯小組是非常鍛煉人的地方！”李德康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是，局長，我一定會努力的！”喬安大聲回應。得到局長的認可，喬安內心一陣喜悅，瞬間把對李子誠的不良印象忘得一幹二凈。
李德康瞇著眼，用餘光註視著想從他身後溜走的李子君，嚴厲地問道：“李子君！你怎麽在這？”
“我是來協助調查的，這是潛藏犯小組最新的調查目標！”子君本想趁混亂溜走，發現躲不過，硬是擠出一個微笑，無奈地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李德康。
李德康接過文件打開查看，子君趁空擋跑進電梯，關門前沖子誠喊道：“李子誠，給我查仔細！”
“你確定要調查她？”李德康粗略地瀏覽後，眉頭一緊，把文件遞給李子誠。
“是的！我們要工作了，請回吧，局長！新來的，還有別人的兒子，去會議室開會！”
所謂潛藏犯，是指不被發現且已經實施犯罪的人。
很多時候，看似普通的天災、意外和一些沒有疑點的非自然死亡事件，其實都是人禍。但各方面因素所致，執法人員沒能發現幕後的操縱者。這些漏網之魚，就是潛藏犯調查小組的目標。
貝爾·索倫森·岡尼斯，挪威人，1859 年 11 月 22 日出生。1884 年在美國與她第一任丈夫結婚，不幸的是結婚沒多久，他們店鋪和住宅相繼遭遇火災，她的兩個孩子和丈夫也接連死亡，不僅如此，她的第二任丈夫和繼子也因意外死去，最後她的第三任丈夫和三個女兒死於一場大火。這個女人仿佛受到了某種詛咒，她身邊的人都會離奇死亡，而她也因此得到頗為豐厚的保險賠償。
據統計，人一輩子發生意外傷害死亡幾率為 0.38%，而貝爾身邊的人多數屬於這 0.38%之中，從概率學來看，幾乎不可能！在她第三任丈夫的死亡現場，警察發現新疑點，最終證實，這些意外都是貝爾暗中操縱！
這就是歷史上最具代表性的潛藏犯，黑寡婦貝爾·索倫森·岡尼斯。
子誠站在會議室的一面玻璃幕墻前，用手中的遙控，把投射在墻上帶有貝爾照片的畫面關閉，接著按下遙控的另一個按鈕。玻璃幕墻緩緩升起，背後出現一臺如中型面包車大小的電腦主機，主機旁有一個長形的操控臺，上面既有普通的鍵盤，也設置了不少奇怪的按鍵。操控臺上方，是占據整面墻的液晶屏。
“潛藏犯調查小組在 2 年前成立，我們的工作基於這臺超級電腦，普羅米修斯！普羅米修斯會對數據庫的數據進行檢測，一旦發現數據異常，就會檢索可能是潛藏犯的人，接著它會向我們發出警報，給出嫌疑人名單，我們只需要收集證據，證明嫌疑人是潛藏犯即可，一旦掌握能讓立案調查的證據，案件就會移交給其他部門處理。”
“就是說，我們工作只是情報收集和分析？”天生問道。
“沒錯！我們沒有資格直接參與辦案，大部分的調查都是在暗中進行！不要問我為什麽，這種帶 BUG 的問題請找我們親愛的局長解答！”
喬安明顯感到子誠對這種安排紛紛不滿，但她更好奇數據的來源，問道：“我想知道普羅米修斯是根據什麽數據進行分析？”
“所有數據！每個人的網購記錄，通話記錄，信用卡數據，身邊非正常死亡率，意外發生率等等！只要發現其中一項數據存在異常，普羅米修斯就能推算出嫌疑人，並向我們發出警報。而這個超級電腦——普羅米修斯，就是我的傑作！”子誠坐到會議桌上，得意洋洋地看著天生，似乎在電腦上的天賦，能讓他的“低級摔跤”扳回一局。可天生依舊面無表情，只微微點頭表示認可。
“這不是嚴重的侵犯個人隱私嗎？”喬安雙拳緊握往會議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，質問道。
個人隱私的保護條例早在十年前就頒布，可這個超級電腦分明是對全濱城人實施監控，濱城政府還真會說一套做一套。
子誠一臉不屑，瞇著眼，不懷好意地看著喬安，指著她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：“修覆法律的漏洞，可比保護你上網買跳蛋的隱私重要！”
“去你的！你才買過那玩意！”喬安狠狠地瞪著子誠，迅速搶過她的手機，似乎被子誠碰一下，就能把她的隱私都挖出來。
“況且，普羅米修斯的監控數據只有它自己知道，沒有列入潛藏犯嫌疑的人，我們是無權查看他們的隱私信息。無論如何，潛藏的罪犯，就像藏匿的震網病毒，如果不清理，就讓社會的框架垮掉！好吧，最後我想說，在這裏靠的不是強壯的體魄，而是靈活的大腦！”子誠用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前額，似乎智慧是他在這兩個體能發達的組員前唯一炫耀的資本。
“還有嚴謹的心理分析和準確的犯罪側寫！”天生非常淡然的補充道。
子誠對天生的自信滿滿感到憤怒，卻無法反駁，他憋了一肚子氣，把子君提供的文件扔到會議桌上。
“歡迎你們加入潛藏犯小組，這是你們的第一個目標，黑寡婦 2.0！”
在法醫痕跡技術發展迅猛的時代，黑寡婦如何做到殺人無形？敬請期待下章，黑寡婦 2.0 之潛藏的 BUG。票票有助腦洞，點擊兩下可讓主角開掛，想快點揪出小黑人？請投下神聖的 2 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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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喬安去濱城聯邦警局報道的日子，作為這屆警校畢業成績第一名，她的優越感超乎一切，警局大門外往來的人，仿佛都比她矮了一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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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不能和第一名比！聽說潛藏犯小組最喜歡招第一名，你們的組長在畢業的時候打破警校考試的 10 項紀錄，拿下十個第一。那個地方真的非常適合你！”白麗娜帶著嘲笑口吻說道。
喬安和白麗娜在警校是競爭對手，她知道麗娜絕對不可能來恭喜她，從她帶著譏諷的語氣來看，這個小組肯定有問題。
潛藏犯小組的辦公室在聯邦警局的地下負三層，整層樓都是調查小組的辦公室，就辦公面積看，應該是全警局最大的部門，可是它卻非常神秘，他們直接受命於聯邦警局的局長，並不參與正在調查的案件，與其他部門也少有交集，因此具體他們做什麽並沒有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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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一場驚人的搏鬥就要開始，喬安暗地叫好，本來還有點看不起這個弱不禁風的組長，看來不能只看表面 。
子君毫無畏懼，準備迎戰。
不料，子誠在沖向前方的過程中，被自己的拖鞋絆倒，摔在地上，撲了一個狗啃泥。
喬安一臉失落，自我安慰道：“或許他昨晚通宵查案，今天體力不支。”
“其實熬夜對小腦的影響並不大！這種低級的摔跤，多半是小腦發育不良，導致平衡感較差引起！”
喬安身後傳來一陣有磁性的男聲，聲音洪亮，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過去。
只見濱城聯邦警局局長李德康從電梯走出來。此時，天生跟在他身旁，穿著一身灰西裝，拿著行李箱，看上去十分精神，剛才說話的人正是他。
聽到天生的解說，子君忍俊不禁。這個人真有意思，明明話語的內容是諷刺子誠，可樣子卻一本正經，好像醫生在給病人解釋病理一樣。不過仔細觀察，他非常眼熟，名字似乎已經在嘴邊，卻又叫不出來。
李德康環顧淩亂的辦公室，眺了眼子君，不滿地瞪著趴在地上的子誠，清了清嗓子，介紹道：“這位是祈天生博士，德國醫學委員會委派來的心理顧問。”
子君聽到“祈天生”三個字時，內心激起一陣波瀾，雖說他的到來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系，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真人。
子誠爬起身，趁子君分神，把她手中的鍵盤搶走，迅速溜到天生的跟前。他盯著天生，上下打量一番。
這位留著黑色中長頭發的男人，用發蠟把劉海高高吹起，梳得十分整齊，五官棱角分明，高挺鼻梁，這種高級臉散發著專業人士特有的氣質。目測身高一米八，比自己高出一截，強壯的體格，明顯是健身房的常客，從外形來說，怎麽看都比自己更像刑警，一陣莫名的自卑感過後心生憤怒，不過最讓子誠不爽的還是那句“低級的摔跤”。
“好好修正你的措辭！什麽叫低級摔跤和小腦發育不良！”子誠不滿地說道。
“非外力引起的自主性跌倒，我都稱為低級摔跤！至於小腦發育不良，因素有很多，如果要解釋的話，估計挺費時的。”天生雖從子誠的微表情看出他很不滿，但還是習慣性地就事論事，詳細分析。
“你是低版本 Python 嗎，無法溝通！老頭子，不是說派一個德國專家過來嘛，他是濱城人吧？”子誠撓了撓雞窩似的頭發，指著天生，質問李德康。
“從人種來說，我屬於亞洲東部人，我的出生地確實是濱城。但目前是德國國籍，所以就國籍而言，我是德國人！這是你們發的邀請函！”沒等李德康開口解釋，天生又認真地對自己的人種與國籍做出詳盡的分析。說完，他從西裝的內袋裏拿出一個印有銜尾蛇標志的藍色信封，遞給李子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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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裏斯博士在半年前不幸去世，醫學委員會重新做了人員調動。這位是他兒子，天生不僅擁有心理學的博士學位，還是一名優秀的腦外科醫生！另外，工作的時候叫我局長！”李德康明顯感到子誠的火藥味，立刻出來調解。
“好吧，別人的兒子都很優秀！”李子誠面帶慍色，仿佛李德康對天生的介紹時流露出的自豪感，戳痛他的心。
他沒有回應李德康，看向站在一旁想插話的喬安：“你，又是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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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，你就是今年警校那個第一名啊！不錯，在這裏好好學習，潛藏犯小組是非常鍛煉人的地方！”李德康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是，局長，我一定會努力的！”喬安大聲回應。得到局長的認可，喬安內心一陣喜悅，瞬間把對李子誠的不良印象忘得一幹二凈。
李德康瞇著眼，用餘光註視著想從他身後溜走的李子君，嚴厲地問道：“李子君！你怎麽在這？”
“我是來協助調查的，這是潛藏犯小組最新的調查目標！”子君本想趁混亂溜走，發現躲不過，硬是擠出一個微笑，無奈地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李德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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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潛藏犯，是指不被發現且已經實施犯罪的人。
很多時候，看似普通的天災、意外和一些沒有疑點的非自然死亡事件，其實都是人禍。但各方面因素所致，執法人員沒能發現幕後的操縱者。這些漏網之魚，就是潛藏犯調查小組的目標。
貝爾·索倫森·岡尼斯，挪威人，1859 年 11 月 22 日出生。1884 年在美國與她第一任丈夫結婚，不幸的是結婚沒多久，他們店鋪和住宅相繼遭遇火災，她的兩個孩子和丈夫也接連死亡，不僅如此，她的第二任丈夫和繼子也因意外死去，最後她的第三任丈夫和三個女兒死於一場大火。這個女人仿佛受到了某種詛咒，她身邊的人都會離奇死亡，而她也因此得到頗為豐厚的保險賠償。
據統計，人一輩子發生意外傷害死亡幾率為 0.38%，而貝爾身邊的人多數屬於這 0.38%之中，從概率學來看，幾乎不可能！在她第三任丈夫的死亡現場，警察發現新疑點，最終證實，這些意外都是貝爾暗中操縱！
這就是歷史上最具代表性的潛藏犯，黑寡婦貝爾·索倫森·岡尼斯。
子誠站在會議室的一面玻璃幕墻前，用手中的遙控，把投射在墻上帶有貝爾照片的畫面關閉，接著按下遙控的另一個按鈕。玻璃幕墻緩緩升起，背後出現一臺如中型面包車大小的電腦主機，主機旁有一個長形的操控臺，上面既有普通的鍵盤，也設置了不少奇怪的按鍵。操控臺上方，是占據整面墻的液晶屏。
“潛藏犯調查小組在 2 年前成立，我們的工作基於這臺超級電腦，普羅米修斯！普羅米修斯會對數據庫的數據進行檢測，一旦發現數據異常，就會檢索可能是潛藏犯的人，接著它會向我們發出警報，給出嫌疑人名單，我們只需要收集證據，證明嫌疑人是潛藏犯即可，一旦掌握能讓立案調查的證據，案件就會移交給其他部門處理。”
“就是說，我們工作只是情報收集和分析？”天生問道。
“沒錯！我們沒有資格直接參與辦案，大部分的調查都是在暗中進行！不要問我為什麽，這種帶 BUG 的問題請找我們親愛的局長解答！”
喬安明顯感到子誠對這種安排紛紛不滿，但她更好奇數據的來源，問道：“我想知道普羅米修斯是根據什麽數據進行分析？”
“所有數據！每個人的網購記錄，通話記錄，信用卡數據，身邊非正常死亡率，意外發生率等等！只要發現其中一項數據存在異常，普羅米修斯就能推算出嫌疑人，並向我們發出警報。而這個超級電腦——普羅米修斯，就是我的傑作！”子誠坐到會議桌上，得意洋洋地看著天生，似乎在電腦上的天賦，能讓他的“低級摔跤”扳回一局。可天生依舊面無表情，只微微點頭表示認可。
“這不是嚴重的侵犯個人隱私嗎？”喬安雙拳緊握往會議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，質問道。
個人隱私的保護條例早在十年前就頒布，可這個超級電腦分明是對全濱城人實施監控，濱城政府還真會說一套做一套。
子誠一臉不屑，瞇著眼，不懷好意地看著喬安，指著她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：“修覆法律的漏洞，可比保護你上網買跳蛋的隱私重要！”
“去你的！你才買過那玩意！”喬安狠狠地瞪著子誠，迅速搶過她的手機，似乎被子誠碰一下，就能把她的隱私都挖出來。
“況且，普羅米修斯的監控數據只有它自己知道，沒有列入潛藏犯嫌疑的人，我們是無權查看他們的隱私信息。無論如何，潛藏的罪犯，就像藏匿的震網病毒，如果不清理，就讓社會的框架垮掉！好吧，最後我想說，在這裏靠的不是強壯的體魄，而是靈活的大腦！”子誠用手指輕輕敲著自己的前額，似乎智慧是他在這兩個體能發達的組員前唯一炫耀的資本。
“還有嚴謹的心理分析和準確的犯罪側寫！”天生非常淡然的補充道。
子誠對天生的自信滿滿感到憤怒，卻無法反駁，他憋了一肚子氣，把子君提供的文件扔到會議桌上。
“歡迎你們加入潛藏犯小組，這是你們的第一個目標，黑寡婦 2.0！”
在法醫痕跡技術發展迅猛的時代，黑寡婦如何做到殺人無形？敬請期待下章，黑寡婦 2.0 之潛藏的 BUG。票票有助腦洞，點擊兩下可讓主角開掛，想快點揪出小黑人？請投下神聖的 2 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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